余友凤正大口地吸溜着面条,装面的碗是脸大的搪瓷碗,每次她捧起碗来,脸便不见了,只听见碗后头的吸溜声。
桌上放着一只更大的搪瓷碗,也可能是只盆,里头的面条早已胀得不见了汤汁,这一盆是余友凤留给五个孩子吃的。但周末的上午,显然多赖一会儿床要比吃一顿乏味的面条来得实惠。
三个燕尾服出现的时候,我正躺在旅店二楼的房间里看电视,时间是晚上10点07分,接着就听到窗外的吵闹声,一度以为自己睡在南京凤凰西街某家烧烤店的阁楼里。
透过窗户,我看到了三个半秃的肥胖中年男人,正推杯换盏、吞烟吐雾。楼下是家巷口小酒吧,生意冷清,这个时间也就只有这三位客人了。